第四十九章 贤夫_腹黑太子的独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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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贤夫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哭。

  等到钱氏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夏若兰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和刘文在镇上租了间房子,你们今天去我那里住吧。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钱氏听到女儿愿意和自己说话,她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先把衣服拿回去,再跟你爷奶说一声。”

  夏若兰点了点头,看着钱氏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丝可悲的情绪。

  她觉得钱氏很可悲,她就像是个鸵鸟,暴风雨来的时候只会把脑袋往土堆里一扎,好像只要看不见别人的伤害,她就可以当做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和不幸。

  真到躲不过去的时候就是以泪洗面,那眼泪好似流不干一样,能让清楚人看见她的悔恨。

  可是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即使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依旧是毫无长进,这样的人,她对自己的人生都付不起责任,又怎能指望她对儿女的人生担责。

  她静静地发呆的时候没有发觉怀中的小东西已经止住了哭泣,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夏若兰。“姐姐。”小小声音的呢喃并没有让夏若兰回过神。

  “姐姐。”声音大了些许。

  夏若兰回过神,笑开了看向怀里的小人儿,伸手点了点他红肿的小鼻头笑道,“小哭包,哭够了?”

  家宝连忙点了点小脑袋,突然他伸手抱住夏若兰的脖颈。在夏若兰的耳边小小声说,“姐姐,家宝以后都乖乖的,你别不要家宝好不好?”

  声音很轻,像是空中传来的声声呢喃,却狠狠地在夏若兰的心上划了一刀。

  夏若兰的眼角有有些起雾,她连忙眨了眨眼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悲伤收起来,笑着抱紧怀里的弟弟,很是肯定地说,“姐姐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永远不会。”

  家宝不安的情绪在夏若兰平静温和的情绪带动下也渐渐恢复正常。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又大哭一场的四岁孩子显然撑不了多久,等到钱氏回来的时候家宝已经在夏若兰的怀里睡着了。

  夏若兰带着钱氏回了镇上的房子。

  刘文此时正站在灶台前发呆,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不会动手烧火是多么麻烦的事情,今天夏若兰走之前是给他把午饭也做好了,但是,到中午这些饭就凉了啊。

  无奈他只能找隔壁的房东帮忙热了一下。

  可自己又不能总是麻烦人家,于是今天他基本上就是喝凉水度过的,听到夏若兰回家的声音,刘文赶紧从楼上下来了。

  边下楼梯边和进来的人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今天喝了一天的凉水。晚上你要做什么菜补偿……”后面的事情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看见了夏若兰怀里的家宝和跟在夏若兰身后的钱氏。

  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

  刘文除了在面对夏若兰时,其他时候对外人的表现都是沉默寡言、随性温和的表象。现在在自家丈母娘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有点尴尬。

  钱氏更是不自在,因为她觉得刘文今天心情不好,会不会因为自己母子的到来让对方更加不满,进而对自己女儿不满意。

  夏若兰完全无视了这尴尬的气氛,抱着睡着的家宝回自己房间,路过刘文时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弟弟和我娘都在这儿睡,你去收拾收拾。”

  钱氏跟在女儿身后把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更加的窘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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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人进了二楼的卧房,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女儿心里十分愧疚,觉得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让她不知道如何与自己的丈夫相处。怎么能这么和丈夫说话呢?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要好好照顾刘文,今天刘文喝凉水受委屈的话就被夏若兰给打断了。

  “你不要跟我说那些该怎么侍奉婆母敬重夫君的话,我不想听,也听腻了。我不要求你听我的想法,你也别给我灌输你的那些观点,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你怎么能这么和娘说话,”钱氏很伤心地看着夏若兰,“我这是为你好,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和智慧,只有这样的妻子才能得到丈夫长久的尊重和喜爱。”

  “呵,那可不就是很有道理的经验吗?要是也有个男人成天对我这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事事操心、帮我教养儿女还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个相好的,那这样的贤夫良父也能得到我的尊重和喜爱。”夏若兰嘲讽。

  在这之前夏若兰是不会和钱氏这么说话的,她一般都是委婉的劝说,不会一上来就是这么挑战钱氏三观的话。如今不仅因为她现在看钱氏哪哪都有些不顺眼,更是因为她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钱氏的“劝说”,有点惹毛了夏若兰。

  夏若兰的这番话本来就让钱氏受到了惊吓,然而更让她崩溃的却是她看见了站在敞开的卧室门口的刘文也同样一脸惊叹的看着夏若兰。

  钱氏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这次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哭。

  夏若兰在看见刘文的一瞬间也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她并不认为刘文会因为这些话产生太多不满的情绪,根据这些日子和刘文的相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是不会产生什么见鬼的夫妻情分的,彼此对于对方来说都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道具。她把刘文当做在这个时代出门行走的“身份证”,刘文把她当做不是很好用的“老妈子”,而且双方都处于心照不宣的状态。

  刘文也确实如夏若兰所想并没有什么生气愤怒的负面情绪,他是真的觉得很新奇,到底是怎样的厚颜无耻的人才能说出刚刚那一番话?即使身份高贵如皇家公主也只是心里暗搓搓的合计并没有宣之于口,她一介小小村姑居然也能产生左拥右抱、美男在怀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这脸皮简直太厉害了。

  可是即便身份高贵如皇家公主又有几个透过这世间层层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呢?想到这里刘文觉得有些讽刺,前朝时有多少皇家公主把自己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畸形样子。一面自恃皇家身份对待平民下人趾高气扬嘴脸丑陋,一面又自封贤淑明理没有下线的巴结讨好出身世家的丈夫和公婆。那些世家门阀放出来的,愚弄外人和百姓的狗屁道理被她们奉为圭臬。

  夏若兰很聪明,这一点刘文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且行为思想因为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文人教化,所思所为都有些离经叛道。

  可是刘文今天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智慧,她很多看似无厘头的想法作为其实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行为逻辑。对方可能是由于从小的生活环境影响,所奉行的一套基本原则就是等价交换以及自己做的事自己抗。

  而她的原则实现的前提是她有属于自己的价值和能力,所以她即使嫁给了自己也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附庸,而是把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和他的分开来。她没有要求丈夫来给自己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同时也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把丈夫满足丈夫的需求当做自己的生活价值和意义。

  这样一套简单有效的原则是一个没有经过太多教育的乡下丫头通过辛勤的劳动和努力换来的生活智慧。刘文突然间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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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此时钱氏看着刘文直直盯着夏若兰,心中警铃大作她真的很怕刘文回因为夏若兰的话暴怒伤人。

  想想换做自己和夏发或者夏老太太对夏老头说出这么一番话,那对方的大耳瓜子估计早就冲着自家婆娘扇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钱氏不由得挪了挪脚步,挡在了夏若兰的身前,想用自己的身体力所能及地为女儿遮挡风雨。

  刘文被钱氏这一动作唤回了神志,立刻察觉到了钱氏不安的情绪。

  刘文脸上的表情立刻被温和浅笑替代,“悠悠就是这样,总喜欢调皮。岳母,您这次来可得好好管管她,省得她成天老欺负我。”

  一排温和大男孩的模样,委屈撒娇的话语很是能让钱氏这个年纪的妇女们爱心泛滥。

  果然,钱氏不仅被安抚了紧张,而且立刻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女婿。觉得女儿果然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脾气这么好,有这么纵容妻子的好丈夫那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夏若兰静静地看着刘文跟钱氏装可怜,骗取廉价劳动力。左一句我实在是不会烧火做饭,前两天还把手给烫出来个泡;右一句岳母悠悠操持家务已经很辛苦,我会学着自己洗衣服的,把绿茶的精髓发挥的淋漓精致。

  等刘文心满意足的从屋里离开后钱氏还在那儿乐的合不拢嘴。

  夏若兰心里无语叹息却没有组织钱氏答应明天帮刘文做的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她想以后钱氏经常住在镇上,那就需要在镇上给她找些活干,要不然她一个人闲下来就不能控制她那歪七扭八的胡思乱想,在给自己制造更多的麻烦。

  等钱氏稳定下来心思后夏若兰就开始说她今天带他俩来镇上房子住的原因了。

  “以后家宝跟我来镇上住吧,你要是想来我当然也接受,但是你要是实在住不习惯你也可以随意。”夏若兰对钱氏说。

  钱氏听了这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本来以为夏若兰只是因为在镇上新租了房子打算带她们娘俩拉镇上住两天,没想到自家闺女是想要自己儿子在镇上和她常住。

  这怎么能行?不说家宝不能离开自己,就是刘文也不会让他们一直住在这儿的呀。

  夏若兰没有给钱氏开口的机会接着说,“夏家已经明显不适合家宝生活下去了。家宝现在已可以学些东西了,大户人家的孩子开蒙早的已经开始教读书认字了,家宝在夏家别说教他知识,就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的满足不了。”

  “夏家那群自私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好家宝。”夏若兰说的话直戳要害,钱氏没有办法反驳。

  今天要是能有个人搭把手,她也不会差点弄丢家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即使是凤凰崽长在夏家那个老鼠洞里也学不了什么好。让他来镇上住不仅能远离那些烂七八糟的人,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叫家宝识字。”

  “你也可以住镇上,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和经济来源的问题,家宝的花销我来负责,也可以帮你找些活计做,总归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钱氏诧异,“你能供家宝读书?”

  “现在还不行,但是以后肯定可以。”

  钱氏对夏若兰这话半信半疑,要是其他人和她说这话她是肯定不信的,即使那个人是夏发。但是说话的人是夏若兰,从夏若兰十岁之后她就很少说出什么保证的话,可是只要她给你做了保证,还真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兑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钱氏对夏若兰这话半信半疑,要是其他人和她说这话她是肯定不信的,即使那个人是夏发。但是说话的人是夏若兰,从夏若兰十岁之后她就很少说出什么保证的话,可是只要她给你做了保证,还真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兑现的。

  这些想法让钱氏很是心动,可是一想到以后可能会经常见不到家宝,不能时刻陪在家宝身边她又有些慌。

  自从大女儿去世、小女儿和她离心后她就把家宝看的更严了,这可是她今后生活的唯一依靠,如果小儿子再和自己不亲的话那她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夏若兰看见钱氏还在犹犹豫豫就有些不耐烦。不客气的说,“我已经把能想到的问题都给你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要是有什么顾虑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哦,对了,和爷爷那边交涉这事你也不用管,我来。”

  钱氏被夏若兰说的脸有些泛红,“我,我怕家宝,不要我这个娘了,以后会嫌弃我。”

  钱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明明家宝以后还是在自己身边长大,可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自己这个女儿能提供给家宝的东西超过自己的想象,家宝能见识接触到的不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他只接触过村里的孩子和少年是什么样,但是如果家宝和村里人都不一样后他还会向村里孩子亲近儒慕母亲那样亲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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